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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镜——《古镜记》改写

发布时间:2024/04/25 | 作者:必一体育 点击量: 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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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是一座市民为了躲避战争而逃离建成的一座小岛。四面环海,海陆交界处连得生硬,上方是平整的土地,下方藏着一面断崖,底端焦黑的岩石映着赫人的光。海浪穿插于尖锐石头缝间,拍打着,好似努力往上爬高,但永远越不过断崖高度。岛内相较于周边平和许多,虽然是后天组成的,经过时间的洗涤,小岛也形成了完整的社区体系。我们称之为——壑尘岛。

  壑尘岛的岛民有一不成文的规定,他们会把杀后的猪牛羊骨架扔到悬崖,看着血淋淋的肉体经过重力加速度,被尖锐黑石刺穿。潮汐有时抚摸着,拍打着,凶猛时又将骨肉剥离开来,卷入海中。这是处理废弃物的一一种方式,更像是岛民给海的祭品,感谢大海将小岛托于手心。

  海浪不断拍打着,每带过人背后的窟窿眼,都流出一淌血水,再扩散。又随着潮汐流动,消散于碧蓝之间。当地的医生说,凶手很专业,刀口平整且向右内倾,肾应该是完好无损的取出。女尸手筋脚筋都被挑断,在死之前已经失去所有反抗能力,就好似一具人彘。肾是活绞的。

  小船的不间断颠簸,使我即使到了陆地上也感到天翻地覆。我扒着志泽吐在一旁。迎接我的是几个士兵村民,他们似乎并没有对我晕船的不良反应感到意外。

  我还没缓过神,甚至没来得及处理嘴旁的呕吐物,镇长就抓住了我的臂膀。我感到右手一阵刺痛,连忙抽手躲开了镇长的热情。

  “你看看,这女的死的多悲壮,我一想到那场面,每晚每晚她都好像缠着我似的,睡不着啊,睡不着。”

  岛形状很特殊,像一颗五边形的长宝石,海陆边缘说不上清晰,但也绝对是规整有形状。我被岛内设施所震惊,鸟瞰下来不大,但真真实实地踩在这片土地上,完全意识不到这只是海中一屿,甚至有地方放牧。各类工厂一应俱全,谈不上大,但批量供应这千百口人是足够。在重重浓烟背后是一大块平原,地上插风电机,还有些风车,花朵和牧草飘动,刻画出了风的影子。住房区以区为单位划分房型,因为地方宽敞,每个人都能住上别墅。要说房与房之间的不同,也就看自家院子的大小了。其他社区福利,像诊所、学校等等,像小城市一样,只要能出现在脑子里,这儿一定都有。

  除此之外,这里有两处不太寻常的地方。岛正中心有一座大教堂,每日都有人进出跪拜,而这教堂的大小是和其他建筑不成比例的。要是说工厂只能供给这座岛屿的居民,这教堂好似能容下一百倍多数量的岛民。推开沉重的门,内部乍一看都望不到头。墙壁上摆满挂满排排蜡烛,加上顶部和高处的几扇窗户。教堂好像是铁做的,墙壁穹顶,甚至地板,都有这老铁的深灰色纹路,隐隐能闻到淡淡铁锈味。天花板上有三个尖顶,像欧式中世纪建成的极繁主义风格,手艺高超到不太能让人信服这只出现在一个偏僻的岛上,而不是皇家博物馆里。其中中间最高的尖顶吊着一个吊灯。除了窗户和隐约的蜡烛之外,没有其他的照明,就导致出现一个神奇的现象:顶部有着大把光束交错着,折射着,是很清晰的丁达尔现象。光线直直的打进教堂内,经过吊灯,又改变了一个方向。纵横交错,如巨型蜘蛛拉的蛛丝一般,缠绕在内顶端,好生瘆人。

  志泽一番话把我从庞大建筑带来的震撼中撤离出来,我晃神似的,才想起本次前行的目的是看清楚谜团,而不是观光旅游。

  我和志泽前往医院。当尸体从冰库里拉出来时,在场所有人都捏住了鼻子,一些旁观者承受不住的,直接向门外冲出去,边跑边干呕。这很明显并不是刚出的命案,更像是过了近一月,却又被完好保存,使它看起来不那么“老”。我环绕看了一圈,腐烂的尸水隐约沁在发丝之间,这就是臭味的源头。

  “就三天前,俺们杀完猪啊,羊啊,就把这骨架子集中投到这底下去,谁知道这次好了,多了个东西。”

  “俺们也不知道啊,说不定那女人在烂猪烂羊上躺久了,味儿进去了,再加上有这些牲畜给垫着,丢下去也没声响。”

  我们取完证,返回了镇长安排我们住的公寓。根据尸检报告,确实证实了这尸体死于五天之前,但又由于浪花的一遍遍冲刷,带走了罪恶的证据。我对我犯下的低级错误而感到愧疚和懊恼,同时大量的信息充斥我的脑内:凶手动机究竟是什么?丢失的肾脏去了何处?凶手是为了看到人类挣扎逃脱的快感而杀害,还是有规划的谋杀?

  第一具是在工厂烟囱里。一个工人往煤炉里添煤炭,加着加着好像听到了轻微的爆炸声。急忙把火停了查看,赫然发现,狭窄的管道里卡着一个黑团,爬上去才发现,是一个折叠着横着卡在管壁上的人。

  我四处查看,只有高处架桥连接各处管道有进入的入口,是一个小门连接管道内部,大概是提供检查维修排放口用的。入口很小,高大的成年男性很难通过,体型中等的也要佝偻着身子,侧着身蹲步过。难道死者是被从小口塞进来的?还是不慎在维修的过程中掉入意外死亡?

  “志泽,你爬进去看看。”因为志泽身材较我而言娇小不少,他钻过小洞简直比我容易上几倍。说着,他便背着双肩包要挤进洞。我连忙拦下。

  “你这多不方便啊,再说要是掉下去你包也只能被烧掉了。”我伸手示意他把包脱给我。志泽闪过一丝惊恐,犹豫地把包给了我。他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事?

  等他查看之时,我打开包翻看,里面全是药瓶,各式各样,有玻璃的、塑料的、红药丸绿药丸,为了走动时不发出声音,在每一个瓶子的间隙里都塞上海绵防止碰撞。我顿时对我这所谓“助手”产生疑虑,凶手究竟是谁?

  “里面管壁上有一条很醒目的黑痕,像是拖拽的痕迹,但这烟囱是竖着的,所以只能是顺着管道滑下去的磨痕了。很大可能是血迹,因为焚烧被氧化呈黑色,那在这条架桥上一定有过血迹。”

  死者是被死后抛尸。恰好工厂这几天在疏通排放口,维修门未上锁,也不会有机器运转需要焚烧。我和志泽重现现场,推断出凶手极大可能是从底下拖抱着尸体,拽到小门口后,发觉塞不进去,将死者折叠后丢入烟囱内。而工人听到的爆炸声,极可能是尸体产生的沼气遇到明火发生化学反应。而后的鲁米诺测验,帮我们证实了所有推断,在被抛尸的烟囱门口,有着额外多的荧光反应,和一个鲜明的45码脚印。

  尸体躺在手术台上,准确来说是“立在”台子上。躯体早已被高度碳化,看不出任何一寸完成的皮肤,由于要卡在狭窄的烟囱里,身体已经被折叠成怪物模样,打碎脊椎,胸口贴着肚子,折断膝骨,前腿贴着小腿肚。轻轻掰开贴到一起的肩膀和腿部,却坚韧无比毫无反应,使了力气,咔地一声从盆骨处断开成了两半,最为惊人的一幕显现在众人眼前:左胸呈一个大洞凹陷进去——死者被挖去了心脏。

  毫无疑问,另一死者被发现时少了肝脏,只不过他死法最惨重。他被挂在草坪上的风车上,风车有四片扇叶,他被分成了四块。麻绳将肢体和扇叶牢牢地系在了一起,风吹过时,风车旋转,与其绑定的肢干随着旋转而左右摆动。这更像是一个眼中的“艺术品”。

  我在墙壁上胡乱画着,所有尸体都缺少了脏器。心、肝、肾,之间有什么关联。凶手杀了这么多人,只取走了器官,他是像汉尼拔一样是成魔的食人怪兽,还是取样做实验,又或者是单纯随机杀人,享受所谓不正当的“快感”。

  志泽提议把各个事件用更有规划的形式整理出来,不得不说,效率提升了大半。我将一张张受害者图片钉在墙上,用线将地点和人物串联起来。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关联,但我始终查询不到。眼前的墙壁像蜘蛛网一样,像一团毛线杂乱不清,我的头痛又发作了,这面墙好似带我回到了大教堂顶端的纵横交错的光束。我晃神一瞬,又回到了这面墙前。随着红线的反复缠绕,路径重合的次数变多,线路变得清晰起来。

  从最早的海崖,是在岛的最南方,而工厂在岛的最北方,风车又在工厂附近。海属水是毫无疑问,死者是女人,女人如水;工厂有焚烧炉,死者被烧成黑炭,属火;风车在草原边缘,自然环境优渥,属土。小岛的鸟瞰图就为长五边形,和阵法恰好对应。这不是普通连环案,这是拿人当活贡品来摆阵啊!

  我连忙召集当地办案人员,包括志泽在内的一行人,把连我自己都还未接受的理论一通告诉来他们。这是一个可怖而不得不承认的事实:还差两个元素才能完成阵法,也是意味着还要死两个人。一为阳数,水排第一。“曰水火,木金土。词五行,本乎数。”下两个地点属金和木。

  很轻易地,根据我提供的属金的地点,包括理发店、五金店、铜器、金银首饰等地方的搜查,迅速地在餐厅的冰库里找到了第四具尸体,于之前相应地,这具尸体少了肺。

  我在局内踱步,我不断地思索着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可以适配给这个凶手。他必须熟悉岛内发生的一切,居民的生活习惯,如把骨架丢入海中和其奇特的地形条件,又或知晓工厂烟囱的维修时间,掐准时间刚好将尸体焚烧。同时他又精通医术和法术,他拥有良好的开膛破肚的能力,又要懂道法家布阵巫术。着零散的几条线索拼凑不成任何身份。

  我反复整理着线索,在杂乱地相片中席地而坐。恍然大悟,还有一处地点没有排查,正是五行中木,在岛屿中心的教堂。

  “这怎么能行?!我们还有一条人命要挽救,要是我推理有误,还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,被拿来当所谓祭品又该怎么办?”

  我有一把古镜,镜子直径有八寸,镜子柄上雕着一只蹲伏着的麒麟,围绕镜手柄周围还有雕刻的龟、龙、凤、虎,旋转按照一定的方位依次排开;镜子的周围装饰的还有八卦,八卦外点缀的是十二星辰;与十二星辰对应的是十二生肖;在星辰和生肖之外,还有二十四个字。字是古隶书,每个字都是按照一定的比例陈列,可是这些字我翻遍了古籍字典也没找到究竟是什么意思。用手轻轻敲一下镜子,声音徐徐散开,清脆缭绕,小半天才缓缓散去。

  这就是唐传奇开篇《古镜记》中的那把镜子。王度用来收服妖怪,救济所谓百姓,我用来以命换命,不过分吧?

  我根本不是什么侦探,我是一名医生。在一年前我就注意到这所岛屿形状独特,恰好跟五行摆放方式简直一模一样。我知道我得癌,命不久矣,用这些无名之辈的小小代价,来偿还我这一条命,还不够么?我用这把镜子先照他们一眼,让他们晕厥过去,我就好对他们做些手脚。他们是感受不到任何的,让他们在不痛苦的状态下死去,我真是一个圣人。这些器官拼拼凑凑,应该够我抵一阵了吧……

  现在镜子被我摆在教堂的吊灯顶端,那些神奇的光束都是通过镜子反射而形成。这好像一种炫耀,讥讽进入这间教堂的每个人都不知道,真正的神器就在他们头顶上方闪耀着璀璨的光芒。这跟把亲手刃的人的肋骨做成吊坠挂在胸前一般,众人皆视之但众人皆不知。至于为什么我变成了所谓侦探,我也不清楚。

  维文(即为文中的“我”)也算是刚来小岛不久,一直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好医生。在一月之前,我们就发现了被投在海岸边的女尸,后又找到挂在风车上的人……我们调查了许多天没有任何进展,这些死状太赫人了。在维文爬上教堂安镜子的时候,被巡警刚好发现。他便失了魂一样,说了些胡话割腕了。好在他下手不深,我们又救活了他。经过现场比对,我们知道凶手就是维文。为了防止有其他地点藏尸的可能,我们把他唤醒,并对脑部做了一些调整,给他捏造了一个新身份,让他自己推理自己所做的一切。没想到真多出两条命来……他是恶魔,这是不可否认的,同时又是高智商妄想症和身患癌症的可怜人。

  由于篇幅限制的原因,许多细节没有讲清楚。志泽其事根本不是“我”的助手,而是负责将我唤醒的医生。从之前志泽背的双肩包里都是药品可以看出,他怕我突然恢复记忆,而一直备好药来维持我的现状。

  文中对话中一直没有提到“我”的名字,与之代替的是大侦探,是想要在潜意识里加身我新身份的印象。全文都有暗指我是凶手的线索。像凶手被指认是左撇子,后镇长说我割腕,加上最开始镇长握我手时右手的刺痛,可以看出我是用左手拿刀割得腕。包括在工厂烟囱的维修小门,身材矮小很难进去,我让志泽进去而不是我,意味着我身材较为高大,凶手只能在门外把人敲碎,再丢进去,对应上了门口额外多的荧光反应和大脚印。在故事的最开头,我对女尸额外的臭味提出了疑问,但后来又被忽略过去。